|
北京怀柔四个村/居是CSS大调查2017年的第一个调查点,参加调查的同学是:社科院MSW专业的研究生及中国青年政治学院、中央民族大学、北京体育大学、沈阳医学院、哈尔滨工程大学等学校的本科生/硕士生。CSS大调查的主力军是一支来自全国各地、各大高校/研究所有着博大人文关怀、心怀社会的社科专业青年人,他们敢于挑战自己,敢于成长与历练;他们用自己的专业素养体察民众生活的千姿百态,在CSS大调查中学以致用,深刻体会到了社会学及其他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体会到了社科数据收集的不易,体会到了CSS大调查对于国家、社会、民众的重大意义!
(1)结束了一天的调查,感想方面,我想说:
1、困难方面不必多想,培训时料想的情况老师大多已经呈现,加上之前调研积累的经验,总结下来心理防线设的更低一点总没错,别太当回事,放松有底气地和受访者对话,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加大。
2、技巧方面,使用示卡还是不大得当,甚至觉得一些同意程度的问题,示卡上的显示会造成受访者的困扰,他们习惯通篇看完示卡这会增加访问时间,这时候我倾向选择自己念出各个选项,看着他,和他沟通。
3、在访问第二户时,感觉到自己有时语速过快,这时候要注意调整自己,并且在下次遇到受访者有类似反应(比如眼睛出神)注意放慢语速。
4、老生常谈,依然是那些培训时强调过的应答话,背得顺溜为我自己的效率提高打下基础,之后到各地方培训或巡视时更要强调,自己也要常温习。
5、遇到一户有婴儿的家庭,婴儿的无意喊叫是个麻烦,这时候好的方法是什么呢?受访者因为是婴儿的父亲,注意力免不了受到影响。
6、要注意留心受访人已经说过的信息,一些问卷问题重复可以凭借准确的记忆力直接作答,但这时候的作答空隙得和受访者聊点其他家常。——访员张露思
(2)如果要自己对此次怀柔的实地调查做一个总结,我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实地躬耕方知难——应该可以完全表达我的感受。在五月初到六月中旬的CSS2017培训过程中,我作为“督导”接受了各位项目中老师有关调查知识,技巧等方面的精心教育和辅导,这也为这两天的实地调研打下了坚固的基础。但是作为一份总结报告,更重要的是突出自身在实地过程中所遇到的一些问题,所引发一些感受,所进行的一些思考,以便为自己和他人、乃至项目的成功运行做出一点贡献。因而在总结中,我想根据自己的样本(敲门无人应答的样本不予介绍)情况做一个介绍,并且以“()”的形式表达自己的经验。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个人认为不同的样本会遇到不同的问题,从而有不同的感受。
第一个样本是一户中年男子,高中文化程度,抵触情绪比较强。刚开始敲门的时候,他就简单问了我是干什么的,然后我向他扼要地介绍了我的身份和调查的相关内容,可惜的是仍被无情的拒绝,而且是那种毫无预兆的直接关门。此时,考虑到被访者的年龄和性别特征是属于比较容易突破的群体,于是在门外呆了两三分钟以后,我再一次敲门,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把自己的学生证和身份证全都拿出来(此处经验是,通过齐全的证件来打消答话人的疑虑,并且不建议立即就说我们是经过居委会的同意,因为我们无法判断该户与居委会成员的关系),所以当答话人开门看到我的“架势”时就表示可以说一说,但却问我需要多少时间,此处我简单回答说需要看您的配合,您配合的越好就越快(此处的经验是,不要告诉答话人大概的访问时间长度,这样后期做不到会让答话人或户主会追问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可能会他们产生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因而不告诉被访者,就在心理上暗示户主,问卷时间的长短其实是由他自己决定,一定程度上减少我们处于被动局面的概率)。随着问卷的进行,我和户主进行到了主观认定,答案相同的题目,如D2b,我采取的方法是先告知户主我们接下来的9个题目的选项答案是一样的,我会依此询问他对每个问题的看法,且户主只需要告诉我答案的标号就好,这样就加快了这一类题目的答题速度,后面的打分题是同样的道理。(此处的经验是,我们在做问卷之前先对问卷的问题和答案形式进行考量,争取做到在访问过程中帮助被访者形成固定的答题方式和逻辑,这样有助于双方节省时间。)最终顺利完成这个样本。
第二个样本是一个被拒访的样本,拒访者是一名60岁附近的女性,拒访的情景是在我敲开门出示证件后,答话人一听我是做调查就说自己年纪大了,已经退休了,什么也不懂,态度很坚决的拒绝(此处的一个经验是,我当时看答话人开门,于是靠近了一些,并且一只脚向前移动,做好了防止关门的准备。我想是不是因为这个反而加剧了答话人的紧张,所以觉得以后的访问技巧要分场合,年龄和性别来使用)。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后来我和另一位女访员一起去此户进行第二次访问,“很不幸”的是,我们敲门一直无人应答。原本,我们以为是老人家不愿开门,但在入户时我看了一下门前聊天的居民,我瞬间意识到户主在外面乘凉聊天。于是,我和女访员就出门核实这个“意识”,也得到了验证。明确目标后,我们的站位在一定程度上对答话人回家的路形成了“阻截”,最终在两人的共同(女访员问,我给老人扇风)努力下顺利完成(此处的经验有两点。第一,如果敲开门了一定要记住答话人的身体特征,尤其是面部特征,因为我们无法完全保证我们会不会在户外见到他,这样就在一定程度将“入户”环节简单化。与之相对应的是,我们在入户的时候在注意到周边的环境,特别是人群集中的环境,要有个大致的感觉。第二,各省份访问的时候是否也可以实行一男一女的搭配制,这对访员的安全、心理,工作能力等都有一定的帮助,并且能够面对更加多样的答话人或被访者)。
第三个样本是一个成功的样本,这个成功也带有一定的运气成分。答话人是一位60岁附近的女性,由于其孩子在统计部门工作,因此她比较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工作,所以前期的接触,抽样进行的非常顺利。但是,在主问卷的作答过程中,受访者的爱人突然回家,并且对我们调查持抵触情绪,多次对调查形成一定的干扰。后来,通过一个戏剧化的故事了解到受访者的爱人是一名老警察,于是便给他“戴高帽”,肯定他们的工作(此处经验是,如果遇到家人干扰被访者不能置之不理,需要通过一定的技巧了解到家人的信息,然后予以一定的称赞)。接下来,我发现被访者的爱人对访问的过程干扰度降低,但仍有干扰,而且被访者明显出现了犹豫的情绪,多次关注其爱人。在这种情况下,我对被访者爱人简单回复说很快就结束,希望他多担待,并且我自己也没有吃饭,也希望快点结束。与之同时,继续询问被访者,不能让被访者有较长时间去关注她爱人。最终,问卷得以完成(此处经验是,如果我们初次对干扰者的干预工作效果不明显,后续可以只进行简单回复,同时加强引导被访者回答,减少被访者受到干扰和用来思考干扰信息的时间,使其按照我们的步骤行动。第二,学会利用自身的条件,让被访者或者干扰者觉得你和他们有着同样的希望,并且博取他们的感情)。
第四个样本是和一位女访员共同合作才成功的样本,和第二个成功的样本具有相似性。敲门时正好碰到答话人在楼梯口,并且简单说明我们的来意后就成功入户。入户后了解到答话人是一位村居干部,因此对各种调查都有一定的理解,所以我就稍微“吹捧”了答话人,希望能够像他多多请教一下。同时,也表示他们基层的工作很辛苦,为老百姓做出很多的贡献,他们应该得到全社会的尊重,由此也就希望他能够多多反映他的意见。(此处经验,根据答话人的职业进行适度的“吹捧”)。此时,答话人就让我们赶紧问,说孙子十点就要去上课,于是女访员就开始访问。同时,我将孙子引导另外一边,询问上课要上多长时间(2个小时),家离学校多远(10分钟路程)。在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我们就主动提出和受访者(答话人在此处也是受访者)将孩子一起送到学校去,再做问卷(这是基于受访者在送孩子去上学之间,我们肯定不能完成问卷的事实做的决定,让被访者觉得我们是会为他考虑)。此时,受访者说最后十分钟送孩子去上学,而且自己还要去理发,就让我们随便问问。我们继而表示可以一起去,一边理发一边询问。估计最后受访者是没办法,于是让我们在他家外面等,他把孙子送去上学,不理发,直接回来作答。于是,我们在门口送走被访者,并且一再表示我们会等到他回家(此处经验是,如果是搭配组合,需要学会从被访者身边在场的人口中套取相关信息。同时,可以巧妙给予被访者一定的“压力”,我们一直等你回来,你是“跑不掉”的)。接下来,确实如我们所料,被访者很快就回来继续接受了访问。这个中间,我离开了被访者现场去进行另外的入户,可惜无人应答从而重新回到现场。此时,发现被访者出现了不良情绪,于是我便说刚才自己也完成了一户,给被访者以信心。同时,主动给被访者以按摩身体,扇风的行为来稳定受访者情绪,最终完成成功完成问卷(此处经验,为了问卷的成功完成可以有适度的“善意的谎言”。)
最后祝CSS项目越来越好!——访员毕林
(3)整体访问结束后,两个问题表现比较突出,一个是受访者怕承担责任,出现随意填答和拒绝填答的情况,所以在培训时可以再加强此方面应答技巧的培训;另一个问题是问卷太长,所以一定要熟悉系统,再受访者说出答案时快速填答,尤其要熟悉职业行业编码。
在做调查时,遭到拒绝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拒访也分态度好的拒访和态度不好的拒访,我们可以发挥自己的各种能力尽量让受访者接受我们的访问,但是那些态度极差的受访者,访员就要注意把握分寸,说到这里,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等方面的原因,入户时最好是能够两个人一起入户;
另外在调查时,当敲门之后只有孩子在家,家长都不在家时,最好是站在门外访问,此次调查时就出现了类似的事情,我们在家长不在家的情况下进入到居民家中,当孩子父母回来后看到非常生气,这也是最后遭到拒访的一个原因。在调查中之所以出现很多无人应答的情况,据村居描述,有很多是租户,白天都不在家,所以如果敲门时间是在六点半以后可能应答率会更高一点,由于此次调查时间有限,所以样本二和样本四就没有时间晚上再去做了。
此次调查过程中,村居委会人员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也不能过于依赖村居委,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可以向村居委人员学习入户技巧,做到语言的随意性与准确性,不能太刻板,关于访问时长的问题,最好也不要在一开始就直接告诉受访者。——访员付雪琴
(4)行政力量真的很重要。一开始会被受访者拒访,但是访员跟他不断解释的过程中发现受访者对居委会的委托还是很信任的,所以提前做好行政工作就很重要,尽量邀请居委会的陪同。此外还有给访员的一个小建议,如果受访者拒绝接受访问,可以不自己一味的给受访者解释咱们的工作,可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怎么想的,不接受访问的原因,多聊一会儿可能就知道原因,就可以对症下药了,一般来说,不信任的问题可以通过居委会的帮助来解决。在和受访者走在一起的时候,碰到其他访员,相互不要询问访问情况。即在有受访者在的情况下,不要与其他访员讨论访问情况。在公共场合都不要说,回到集合地开小会讨论的时候可以说。——访员白舒惠
(5)6月17日上午10点,我们第四组到达东庄社区。东庄社区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农村社区,村民们在村口大槐树下闲聊,消磨时光,很多村民家院子的大门都敞开着,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我们首先来到东庄社区村委会,见到了东庄社区的村干部,村干部热情积极的配合我们的工作,其中村里的魏师傅对东庄社区的家家户户都很熟悉,谁家住在村里的什么位置,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他都了熟于心。在魏师傅的帮助和带领下,我们很快地便找到样本户的地址,没有走冤枉路,而且每户都是由魏师傅敲门帮我们牵线,帮我们向样本户作介绍,所以,几乎没有直接拒访的村民。这让我深深地感受到,农村社区熟人社会的特点非常有利于调查的开展,像魏师傅这样的牵线人更是至关重要。
上午十一点左右,我来到样本户王文海家,经过科学抽样,抽中王文海的女儿A作为受访者。受访者虽然没有拒绝,但是态度并没有特别积极,而且由于她的儿子在一旁玩耍,受访者的一部分注意力在孩子身上,调查进行到30分钟时,受访者就表现出不耐烦的心情。受访者还多次想要将问卷拿去自己填写(由于CAPI系统出现问题,我用纸版问卷进行调查),在我的解释和坚持下,并没有将问卷给她,但受访者的态度更加不耐烦。在中午快12点30分时,受访者以要哄儿子睡觉为由中途拒访,此时问卷已进行到H部分,想要跟她预约下午再来,她也以下午不在为由拒绝了我。但是由于受访者态度坚决,我只好中途离开。由于我自己的失误,第一次入户实在慌张,临走时还将礼品送给了受访者。
在范老师的指导下,下午三点半左右,我又联系了这位受访者,以“礼品送出问卷却没做完不好交差”为由想要继续补防,并且跟她强调最多不超过20分钟,虽然受访者比较勉强,但是还是同意了让我继续入户将访谈做完。下午的访谈比较顺利,我的心态也更加放松,没有上午第一次入户时那么紧张。不到20分钟时间,确实将问卷完成了,虽然第一次入户不太顺利,但是最终这份问卷没有浪费,我终于完成了第一份问卷。
虽然只完成了一份问卷,但是我学到很多东西,在实际调查中遇到的问题多种多样,仅凭想象和模拟都是不能掌握的,必须“实战”才能体会得到。——东庄社区访员 温静
电子邮箱:CSS_data@126.com 电话:010-85196460
地址:北京东城区建国门内大街5号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1053室
邮编:100732
Copyright ©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版权所有